在白莲花度假村，戏谑意味满地，一不小心就会踩上，踩上后，起初还不觉得有什么症状，但它的后劲足，等你回到客房独对夜晚，很多事情的真样子就会趁机浮上头。在这个时候，如果你还能保持一丁点清醒，那你就有机会和这个头对话。那是我们的问题头，自说自话头，自吹自擂头，自视甚高头，自讨苦吃头，自作自受头，醉生梦死头。这个头会告诉你，无论我们认为自己的痛苦有多深厚，在此刻它都只是一个浅薄的笑话，但你必须严肃看待，否则你就会被它轻易吃掉。“言下之意，你是想让我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吗？那我可接受不了。我宁愿忽视它。”“你可以忽视它，可是，生不如死的感觉，你认为自己熬不过吗？你太熟悉这种滋味了，以至于你都忘记了这种滋味的名字。”在夜里，我继续编织着这样的对话，而这样自言自语，是否也是一件很值得讽刺的事情？